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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落怔怔的看着他，声音轻不可闻。

“你说什么？”

苏在野不再看她，转头看向碧楠。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碧楠摆摆手，一副不会在意的样子。

“怎么会，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戏码了，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苏在野沉默了，这人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的，不会避嫌吗？

珠落一直紧绷的理智在碧楠和苏在野亲密的交谈下绷断了。

她怒不可遏，下意识的就要调动灵力驱逐这个不怀好意靠近她珍宝的人，然而没有半分动静。

苏在野摇了摇头，“小姨，别白费力气了，这里压制所有的灵力。”

不然他也不会在碧楠面前和珠落掰扯这么难言的过往。

还不是因为他既赶不走这个爱看热闹的，又没有办法缔结结界避开她。

因为刚刚珠落试图动用灵力，无情道的禁制似乎察觉到了不属于这里的存在，已经隐隐有力量在这四周流动。

珠落知道，这是警告，如果她不赶紧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她现在是个半分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可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了苏在野，她离开的这一个月，她像是做了一段没有尽头的噩梦。

明明才一个月而已，却比她过往的几千年更加难熬，她听到她内里的每一根经络都在咆哮着要将苏在野回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要离开才好。

珠落没有深究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害怕得出来的结果会令她多年的坚守毁于一旦。

但就此刻而言，她不希望苏在野留在这里，他该和她走才是。

留苏在野和碧楠在这里，她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现在她知道了难道还要放任吗？

“阿野，你和小姨回去。”

她想起了什么，从脖子上取下那条红绳，还好没有放进置物空间，不然没有灵力都打不开。

珠落献宝似的将项链捧到了苏在野面前，“你看，就位灵玉没丢，我好好的收着呢，这红绳……我也不是和辞宋一起戴的。”

说着，她颇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小姨将这个还给你，别生气了。”

苏在野眼眶泛红，一把拿过了项链，仔细的抚摸着灵玉，感知着里面传来的暖意刚和亲近，像是父母还在他的身边。

随后，他又将灵玉还了回去。

珠落怔怔的看着他，“阿野，你怎么……”

“不用了小姨。”

苏在野打断她，收回看向灵玉的目光，眼里再没有丝毫动容。

“我那时本就是想将它当做礼物送给你的，我狐族至宝，就当是还了这么多年您悉心教导之恩，从此我们两厢安好，再不相见。”

珠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不行，你的东西我不会要，我也不会和你一刀两断，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早就比我的命还重要，我舍了谁都不会不要你。”

见苏在野丝毫没有动摇想法的样子，珠落还想劝说，却被一股力量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接着整个人一眨眼就消失了。

苏在野有些担心，不管怎么说，珠落养了他那么多年，在他最难捱的那段时间也是珠落陪他度过的。

他们现在确实走到了尽头，两人之间也有着数不清的隔阂，可曾经的好也不是假的。

他不希望珠落出什么意外。

“放心吧。”

碧楠收回眼神，将药膏放在苏在野的手里就往自己的住处走。

“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则，而这份规则能够施行就是得到了天道的首肯，你可以把这里的禁制理解为天道意识。”

“你小姨对这里并没有恶意，禁制只会将她弹开，不会伤害她。”

她忽的转过头来一笑，意味不明道：“无情道并非真的无情。”

“苏在野，你的道是什么，你想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