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病娇总裁不肯离婚林晚顾司夜小说_替嫁后,病娇总裁不肯离婚完结版阅读

匿名 2025-09-10 09:46:49 26

1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湿冷,即使暖气片尽力散发着微弱的热量,

也无法驱散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林晚坐在沙发边缘,指尖冰凉,仿佛刚从冰水中捞出,

紧紧地攥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牛皮纸契约。母亲,那个曾是她世界里最坚韧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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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脆弱得像一片被秋风扫落的枯叶。她微弱的呼吸声,

透过电话里冰冷的电流传来,在林晚耳中却放大成了最残酷的催促。

每一次艰难的吸气、吐气,都像在问:“你签了吗?我的生命,你的选择。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的孪生妹妹林溪,那个本应履行这份“义务”的人,

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留下一封言简意赅的信,消失在了这个城市的雨夜中。

妹妹的自由,是以她被推入深渊为代价。林晚不恨妹妹,

她只觉得讽刺——同样流着林家的血,她们的命运却天差地别。一个追求自由,

头也不回;另一个为了责任和生存,只能步入牢笼。林溪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瞬间划破黑暗,

奔向自己的远方,而她,林晚,则像一块被命运抛入深井的石头,只能向下坠落。“林**,

时间宝贵。”一个沉静得近乎冷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林晚混乱的思绪。她抬起头,

看向坐在对面那位穿着黑色立领长衫的男人。他约莫五十出头,面容清癯,一丝不苟的发型,

目光平静无波。然而,那双藏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

却透着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洞察与冷酷。他不是顾家那位赫赫有名的总裁顾司夜,

而是顾家派来的全权代表——顾家管家,魏叔。“您应该明白,这份契约的价值,

远超您母亲的治疗费用。”魏叔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在林晚心上。

“顾家需要一位顾太太,在司夜少爷……特殊的时期,扮演她的角色。您是林家双生女之一,

这是林家祖上与顾家的约定。既然林大**无法履行,那么,您是唯一的人选。”顾家,

这个屹立在A市商界顶端的百年豪门,神秘而强大。关于顾司夜的传闻,更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有人说他性情暴戾,阴鸷残忍;更有人说他被某种诅咒缠绕,

不见天日。这些模糊不清的传闻,在林晚心中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恐惧之网。

她对顾司夜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一个即将成为她名义上的丈夫,

却更像是一个未知的危险本身的存在。“我签了,我母亲的治疗费……真的能马上到位吗?

”林晚的声音干涩,像被砂纸打磨过。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是她低头妥协的全部理由。她死死盯着魏叔,

试图从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的虚假。魏叔点了点头,

动作一丝不苟:“顾家的承诺,从不打折扣。契约生效之时,

第一笔款项将即刻汇入您指定的账户。”承诺?林晚在心中苦笑。顾家的承诺,

是对她林家低入尘埃的施舍。林家曾是书香门第,虽不比顾家富可敌国,但也算得上体面。

可惜父亲病逝后,家道中落,母亲又重病缠身,巨额的医疗费压垮了仅剩的尊严和脊梁。

卖掉了老宅,变卖了字画古董,依然杯水车薪。顾家,像是算准了他们山穷水尽的时刻,

带着这份契约出现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施舍般的姿态。

“我…我只是替身…”林晚攥紧契约,指节泛白。

这个词像刀子一样割裂着她内心深处仅存的骄傲。她不是林家大**林溪,她是二**林晚。

她不像妹妹那般骄傲、勇敢、敢于反抗既定的命运。她习惯了顺从,

习惯了将家人的需求放在自己前面。而现在,这份习惯将她送上了祭坛。

魏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她的话与房间里的空气一样无足轻重。“顾家只认契约。

契约上,写的是‘林家双生女之一’。您现在是履行契约的人,便是顾家未来的顾太太。

”未来的顾太太…一个替身,一个冲喜的新娘,一个被推入虎穴的牺牲品。

她对顾司夜的了解仅限于那些骇人的传闻,

对顾家老宅的印象只有“森严冰冷”、“窒息的压迫感”。她知道,

那个地方隐藏着远比传闻更可怕的真相。这份契约,这份婚姻,

绝非只是为了一个“顾太太”的名头,或仅仅是为了给一个病弱的少爷冲喜那么简单

顾家为何选中林家双生女?顾司夜的“特殊时期”究竟是什么?

那个传说中阴暗、充满禁忌的老宅里,到底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妹妹的逃跑,

是早已知晓了什么,还是仅仅出于对束缚的本能逃离?而她,林晚,

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女孩,要如何在那样的深宅大院里生存下去?她要面对的,

真的是一个濒死的病人,还是别的什么…更危险的存在?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冰冷地包裹住她。她感到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一想到母亲苍白的脸和微弱的喘息,那股即将崩溃的冲动又被生生压了下去。她没有选择。

尊严?在生命面前,何来尊严?她的牺牲,至少能换来母亲活下去的机会。这是她作为女儿,

作为林晚,唯一能做、也必须要做的事情。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胸腔里狂乱的心跳。

雨声似乎更大了,混合着远处隐约的雷鸣,像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她拿起魏叔递过来的笔,那是一支黑色的钢笔,笔尖泛着冷光。笔身冰凉沉重,

与她此刻的心情奇异地契合。指尖的冰凉感似乎沿着笔身向上蔓延,传达到她的手腕,

再到心脏。她看着契约上的签字栏,“林溪”的名字被划去,旁边是她的空白。她不是林溪,

她永远也无法成为林溪,但现在,她必须代替她,成为那个“顾太太”。笔尖触到纸面,

墨水缓缓流出。林晚闭了闭眼,用力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

墨水在“林晚”二字下缓缓晕开,像一滴眼泪落在宣纸上,晕染开一片化不开的愁绪。

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在宣告着她命运的彻底扭转。宿命的嘲讽,不,这是命运的吞噬。

签字的那一刻,她分明感到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寒意从契约上传来,

顺着她的指尖蔓延至全身。那不是房间里的湿冷,而是一种来自更深处、更黑暗角落的寒意。

魏叔的神情依旧平静,但林晚分明看到他眼镜后的眸光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像是一种隐秘的满意,又或是某种怜悯?亦或是,仅仅是完成任务后的波澜不惊?

“契约已生效。”魏叔收起契约,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它是什么无价之宝。

“请林太太准备一下,今晚午夜前,顾家的车会来接您。

”林太太…这个称呼沉甸甸地砸在林晚心头,陌生而荒诞。午夜前?连缓冲的时间都不给。

顾家的效率,冷酷得不近人情。顾家的车是一辆低调却不容忽视的黑色轿车,

静静地停在公寓楼下,与周遭的雨夜融为一体。林晚提着唯一一个旧箱子,

在魏叔礼貌但坚定的催促下,坐进了宽敞的车后座。车门关闭,隔绝了雨声和她熟悉的世界。

车内,空气冷得出奇,仿佛自成一个独立于外界的冰冷空间。

淡淡的焚香气味混杂着一丝难以分辨的陈腐,钻进鼻腔,令人不安。魏叔坐在她身旁,

依旧是那种沉静得令人不安的姿态,没有交谈,只有无声的压迫感。窗外,

城市的灯光被雨幕切割成模糊的光斑,向后疾驰而去,预示着她正驶离过去,

驶向一个未知的牢笼。“林太太,您知道顾家的规矩吗?”魏叔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

他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重量。林晚握紧了手中的箱子,指尖微微泛白。

“我…我不太清楚。”她诚实地回答。她对顾家的了解,

仅限于那些骇人的传闻和今天这份冰冷的契约。“很好。”魏叔点了点头,

仿佛预料到了她的答案。“顾家府邸并非外人所想的黄金牢笼。它更像一个精密运转的机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自己的职责。一旦进入,便不能随意离开,除非得到家主的允许。

”“家主?”林晚下意识地问。是顾司夜吗?魏叔的目光透过金丝眼镜,平静地看着她。

“顾家真正的掌权者,是顾老太太。司夜少爷…他目前的状况,无法处理家族事务。

在府邸内,您需要谨记的是,少说,多听,多看。尤其是在老太太面前。”“少说,多听,

多看…”林晚低声重复,感觉这更像是一种生存法则。“那…顾少爷呢?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萦绕心头的问题。她未来的名义丈夫,

那个关于他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的男人。魏叔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像是某种难以察觉的波纹掠过平静的湖面。他并未直接回答,

而是说:“司夜少爷的情况特殊。您嫁入顾家,除了履行契约义务,最重要的是‘冲喜’。

”他顿了顿,眼神更加深邃,“顾家需要一种‘生’的气息,

来冲散这些年笼罩在府邸的‘死’气。”“死气…”林晚心头一颤。

这词听起来比那些传闻更加令人不安。“是。”魏叔肯定地回答,

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宿命的叹息。“顾家的荣耀背后,付出了代价。有些代价,

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畴。您无需知道太多,只需要做好您顾太太的本分。”本分?

她的本分就是作为一个替身,一个冲喜的新娘,

去对抗那些连魏叔这样的人都称之为“死气”的东西吗?林晚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不是因为车内的冷空气,而是来自魏叔话语中透露出的森冷真相。

“我…我的妹妹…”她忍不住提到了林溪。魏叔的神情恢复了平静,

仿佛刚才的波澜只是错觉。“林大**的选择,是她个人的自由。顾家只与契约绑定。

契约上写的是‘林家双生女之一’。您现在是顾家承认的‘顾太太’,过去的一切,

都已无关紧要。”这是一种冷酷的切割。林晚感到内心仅存的一点与过去的联系,

被无情地斩断了。从现在起,她只有“顾太太”这一个身份,承载着这份沉重的契约。

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林荫道,两旁是高耸的围墙,墙头缠绕着枯萎的藤蔓,

在车灯下投下嶙峋的影子。越往前,那种压抑感越重。终于,

一扇厚重的黑色铁门出现在眼前,门柱上雕刻着复杂的纹饰,在雨中显得阴森古老。

铁门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一条蜿蜒向上、被参天古树环绕的车道。顾家府邸,到了。

车子驶入,在主宅门口停下。那是一座融合了中西风格的古老建筑,

飞檐峭壁与罗马柱廊奇特地并存,在夜色下显得巨大而沉默,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门口站着一排身穿制服的仆人,神情肃穆,仿佛迎接的不是新嫁娘,而是某种必要的仪式。

魏叔先下了车,然后绕过来,为林晚打开车门。“请吧,林太太。”林晚深吸一口气,

雨水打湿了她的脸颊,冰冷刺骨。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踏出了车门。踏上石阶的那一刻,

她感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好奇,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她抬起头,

努力挺直脊背,即使双腿仍在颤抖。“这位是…新太太?”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林晚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身穿旗袍、梳着一丝不乱发髻的中年女人,站在人群前,目光凌厉。

她的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蔑和居高临下的审视。

魏叔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柳妈,这是林太太。家主已吩咐过,今晚起,

由您全权负责林太太在府邸内的起居。”柳妈上下打量着林晚,

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蔑。“哟,

这就是那位…双生女啊。看着倒是个温顺的。”她的语调拉得很长,充满了嘲讽意味。

林晚心中不适,但想起魏叔的叮嘱,她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回应柳妈的挑衅。

柳妈似乎对她的沉默感到不满,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既是顾太太了,

就该有个顾太太的样子。规矩可不是摆设。”她转向魏叔,“老太太那边都安排好了?

”“是,柳妈。老太太在偏厅等候。”魏叔回道。“那就赶紧吧。别让老太太久等。

”柳妈挥了挥手,语气里透着一种不耐烦。在柳妈的带领下,林晚走进了顾家府邸。

与外面磅礴的雨夜相比,室内空气干燥得有些过分,带着一股淡淡的焚香气味,

混合着尘埃和某种陈腐的气息。大厅挑高很高,装饰奢华但色调阴暗,

各种古董摆设在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像潜藏着无数秘密的幽灵。穿过漫长幽深的走廊,

林晚感到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柳妈拽着前进。柳妈一边走,

一边用一种冷硬的语气讲述着府邸的各种规矩和禁忌,几乎没有停顿,也不管林晚是否听清。

“顾家有顾家的规矩,不是外面那些小门小户能比的。

”柳妈的声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优越感和敌意。“有些地方不能去,有些人不能见,

有些话不能说。特别是后宅那边,没有允许,一步都不能踏进去。”后宅?林晚心中一动。

顾司夜会在后宅吗?“听明白了吗?”柳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晚,眼神像两把刀子。

“听…听明白了。”林晚点头,心中警铃大作。这个柳妈,显然对她充满了敌意,

而且对府邸的规矩异常严苛。“最好是。”柳妈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老太太最看重规矩。你要是犯了规矩,可没人救得了你。就算是顾太太,也一样。

”这话里带着明显的威胁。林晚意识到,在这个家里,

她的“顾太太”身份并不能给她带来真正的保护,甚至可能是束缚和危险的源头。终于,

柳妈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侧身示意林晚进去。“老太太就在里面。”林晚深吸一口气,

跨进了门槛。偏厅里,空气比外面更加凝重,几乎让她窒息。正对着门口的太师椅上,

坐着一位身穿墨色锦缎长袍的老太太。她头发花白,一丝不乱地梳在脑后,

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皱纹,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像鹰隼,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威压。

即使坐着,也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

压得林晚喘不过气。她的旁边,站着几个仆人,都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整个房间寂静无声,

只有林晚的心跳在胸腔里狂乱地跳动。“跪下。”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老太太口中发出,

不带一丝感情。林晚愣住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白。她已经嫁入顾家,

是他们的“顾太太”,为何还要下跪?“怎么?要我请你吗?”老太太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明显的不悦。她身边的仆人中有人动了动,似乎准备上前。

林晚感到一种强烈的屈辱涌上心头。她的骄傲,她的自尊,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践踏。

但她又想起母亲,想起那份契约,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没有反抗的资本。她来这里,

是为了低头,是为了交换。她咬了咬牙,缓慢地,屈膝,跪在了老太太面前冰凉的地板上。

膝盖触地的瞬间,一股寒意立刻穿透单薄的衣物,直达骨髓。“呵。

”老太太发出一声轻蔑的笑。“还以为林家的女儿有多大的骨气。终究还是为了钱,为了命,

跪下了。”这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林晚心口最痛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是被迫的,

是为了母亲,但这在顾家人眼里,不过是**裸的交易和卑贱的乞求。她没有辩解,

只是低着头,感受着膝盖下透骨的寒意。“记住你的身份。”老太太的声音像冬日的寒风,

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耳膜。“你来到这里,是为了给司夜冲喜,是为了给顾家带来好运。

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你该做的事,林家的事,顾家自会处理。

”“是…”林晚的声音干涩,仿佛嗓子里***沙子。“不要以为司夜病着,

你就能胡作非为。”老太太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阴森。“顾家的水很深,淹死个人,

连声响都不会有。你好自为之。”淹死个人…连声响都不会有。这句话像一颗冰冷的石头,

沉沉地砸在林晚心底。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原以为最可怕的是顾司夜本人,

却忽略了这个庞大的家族本身,以及它内部盘根错节的力量和阴暗面。这里的规则,

比外界残酷百倍。“抬头。”老太太命令道。林晚缓缓抬起头,

对上了老太太那双精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温度,只有计算和权衡。“看清楚了。

”老太太指了指房间一侧摆放的几件古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这些都是顾家的东西,你没有资格碰。你只是一个客人,一个…有期限的客人。

”有期限的客人?这个词让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期限?这份契约,这场婚姻,不是终身的吗?

她抬头看向老太太,眼中带着疑惑,但老太太的神情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可以追问的问题。

老太太似乎看穿了她的疑问,却没有解释,只是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等你在这里待得够久,自然会明白。现在,柳妈会带你去你的房间。从今天起,

你就在那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哪儿都不能去。”冰冷的地板仿佛能吸走所有的温度,

林晚跪在那里,感觉自己的膝盖骨正在发出细微的、**的**。

顾老太太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冰川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穿透人心的寒意。当被柳妈拽起时,

她感到双腿僵硬,几乎无法站立。“走吧,新太太。”柳妈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一种催促猎物进入笼子的冷酷。她走在前面,旗袍的下摆划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在这座巨大、死寂的宅子里显得格外刺耳。2走廊似乎没有尽头,

昏黄的灯光勉强驱散一点黑暗,却将阴影拉得更长,扭曲成各种令人不安的形状。

林晚强迫自己一步步跟上,

耳边回响着老太太那句“有期限的客人”和柳妈关于“后宅”的警告。

期限…后宅…顾司夜…这些词语像迷路的萤火虫,在她混乱的脑海里没有规律地乱飞,

让她找不到方向。“你的房间在这里。”柳妈停在一扇样式古朴的木门前,推门而入。

房间并不小,但陈设简单得令人意外,除了必需的家具,几乎没有任何装饰。一张床,

一个衣柜,一张书桌,连窗帘的颜色都灰扑蒙蒙的。唯一的亮点是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

画的是一棵枯树,在风雪中倔强地站立。讽刺的是,

画中透出的那种孤绝与她此刻的心境竟如此契合。“衣柜里有顾家提供的衣物,

都是素净款式。”柳妈指了指衣柜,“日用品佣人会定时送来。没有我的允许,

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林晚一惊:“不能离开?”柳妈眼神轻蔑,

带着刻意的嘲弄:“新太太,顾家的规矩,老太太刚才说得很清楚了。你现在是养病,静养,

知道吗?”她强调“养病”二字,仿佛林晚是什么带有传染源的物品。“这里安静,

最适合你这样的‘客人’。”“可是…”林晚试图反驳,她来是为了“冲喜”,

是为了成为“顾太太”,不是来被囚禁的!她的**微弱,带着一丝本能的反弹。

“没有什么可是。”柳妈打断她,语气强硬,不容置疑,“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听话。

听老太太的话,听我的话。别问不该问的,别想不该想的,更别去不该去的地方。

”她向前一步,压低声音,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林晚,“特别是后宅,

那不是你能涉足的地方。好奇心在顾家老宅,是要命的。”“后宅里是什么?

”林晚忍不住问。她的直觉告诉她,所有秘密的核心都在那里。

那个被如此严密看守、如此忌讳提及的地方,必然藏着顾家最深的黑暗。

柳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但很快被怒意取代。“不该问的!我说过,不该问的!

你只需要知道,后宅是禁地,谁闯进去,谁就没有好下场!就算你是老太太带来的,也一样!

”她的声音变得尖利,似乎被林晚的问题触碰到了什么禁忌。“规矩我已经告诉你了。

好自为之。晚上会有佣人送餐。”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林晚一个人锁在了房间里。

门锁落下的声音像一记重锤,砸在林晚心上。她冲到门边,用力去拉,门纹丝不动。

她被囚禁了。那个所谓的“房间”,不过是一个精致的牢笼。

无处不在的眼线…连柳妈这样的下人都能堂而皇之地限制她的自由。顾家的掌控,

比她想象的更加严密和彻底。她仿佛变成了一只被关在玻璃缸里的鱼,被清晰地看着,

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接下来的几天,林晚的生活单调而压抑。

一日三餐由同一个沉默寡言的佣人定时送来,放在门口后敲门示意,然后迅速离开,

从不与她交流。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一个小小的天井,

只能看到一方灰蒙蒙的天空和潮湿的墙壁,完全隔绝了她对外界的视线。

她试图与送餐的佣人搭话,对方只是低着头,仿佛没听到一样。她甚至在房门口大声说过话,

想要引起注意,除了引来柳妈更加严厉的警告外,没有任何效果。“新太太,

请不要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柳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冷冰冰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老太太说了,你要静养。再有下次,就不是关在房间里这么简单了。

”这种彻底的隔绝和无声的监视,比直接的虐待更让她感到恐惧。她仿佛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在这个家里没有存在感,只有被监视的价值。

她开始明白“有期限的客人”可能意味着什么——她不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她只是被带进来执行某种特定任务的“工具”,一旦任务完成或失去价值,就会被处理掉。

那个“期限”,也许就是任务的完成时间,或者顾司夜的生死…或者更糟,

是她作为一个活人的“保质期”。绝望和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几乎让她窒息。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曾以为只要牺牲自己,就能换来母亲的平安,

但现在她甚至不确定,顾家是否真的会信守承诺,或者她自己是否能活着看到母亲康复。

这种不确定性像毒药一样腐蚀着她仅存的希望。然而,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种情绪吞没时,

她又想起了母亲期盼的眼神,想起了妹妹不惜一切代价奔向自由的背影。

她不能就这么被打垮。她必须活下去,必须弄清楚这里的一切,才能保护自己,

也才能确认母亲是否真的安全。被动地等待,只会让她走向枯萎。她开始仔细观察这个房间,

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她检查墙壁、地板、家具,甚至试图通过门缝向外窥探,

但除了厚重的门板和外面模糊的光影,一无所获。唯一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是墙上的枯树画,

她仔细端详,希望能找到画中隐藏的秘密,但除了精湛的笔触和画作本身透出的孤寂感,

什么也没发现。那枯树在风雪中摇曳,像极了她自己,孤立无援,却又不愿倒下。

直到第五天的晚上,送餐的佣人换了一个。这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的女孩,

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皮肤苍白,眼神有些畏缩。她将餐盘放在门口,

正准备像往常一样迅速离开时,林晚轻声叫住了她。“等一下。”林晚的声音尽量放柔,

带着一丝恳求,“我…我有些问题想问。”年轻佣人身体一颤,紧张地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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