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恶(林雨声)是什么小说-美文赏析(林雨声)消逝的恶抖音热文分享
我终于等到了梦寐以求的红色数字。 没必要再忍了。 昨天是我值日,英语课是最后一节课。 特地用的是打扫过厕所的那一把。 剩下的几个学生都目瞪口呆。 付老师短暂地愣了几秒后,用手抹了一把满是脏污的脸,脱下高跟鞋要抽我。 我用受伤的右手握住她的手腕。 我说:「付老师,你看看我的手。 「你有想过为付若澜积点阴德吗?」 我笑了笑:「或者,你有想过为你想生的二儿子积过德吗?」 我的手暗自用力掐住她的麻筋。 她面色铁青,手里的高跟鞋悄然掉落。 我继续说:「不过付老师你放心,有福之子不进无福之门。 「给付老师最后一个建议吧。别吃叶酸了。 「吃点爱吃的吧,没几顿了。」 说完,我把她保温杯里剩下的开水从她头上浇了下去,在她的惨叫声中扬长而去。 今天,她势必会报复我。 果然,今天我进教室的时候,一缕刘海有些凌乱。 她立马以仪容仪表不到位为由,扬手要打我。 我立马抬手挡脸—— 手里握着一只尖尖朝外的圆规。 还好她及时刹了个车,只是出了一点点血。 否则高低是一针免费针灸。 她捂着手,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声咒骂我,说我是贱人,荡妇,不听话的脏东西。 我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点头。 反常到有几个学生甚至「嘶」了一声。 付若澜苍白了脸,开始撺掇她小姨继续体罚我。 但今天头顶只剩下「1」的付老师,没敢。 就像那时的王辉一样,她被我看死人的眼神瘆住了。 我甚至在想,要不要留着她玩两天呢? 只要她安分一天,她就能多活一天。 但,她并不想多活一天。 她终于想到了一个折腾我的办法。 这群人啊,除了疼痛,就是羞辱。 她突然开口:「作为老师,我有必要好好修正你的仪容仪表!」 她拿出一支黑色的马克笔。 然后左手薅住我的刘海。 右手,在我的眉毛的高度,画了一条线。 她甚至还玩起了填色游戏,把我的上半张脸填成了黑色。 一丝不留。 她神色得意地说:「你就按我画的这个高度,把头发剪了。 「老师做的标记,不许擦。否则我把你整张脸都涂黑。」 我笑了起来。 我还挺喜欢原主这一头齐肩长发的。 看来不用剪了。 这一刻,她的寿命只剩下几个小时。 她明天见不到我了。 可我还是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屈辱的印记。 我抬腿就要走。 付老师都惊呆了:「你要去哪里?」 我笑容甜美:「不需要我去各个班级门口炫耀一下老师的杰作吗?」 这一刻,「嘶」声更高了。 我听到付若澜惊慌失措地问同桌:「她是不是疯了?」 付老师神色崩溃地招招手:「你进来坐下。」 我靠着门框,神色甜美地摇摇头:「不了,我就站在这里。 「我要好好怀念,老师的千古佳作。」 这一节课,付老师在我的甜美注视下,板书笔迹越来越乱。 都没撑到下课,她吩咐我们自己自习,就匆匆离开。 出门时,还用力撞了我一下。 我拖着长音送别:「付老师,再~见~」 我再回头一一扫过那些欺负过我的人。 每一个,都神色异样。 而付若澜,已是一头冷汗。 我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突然觉得没意思,便去卫生间洗脸了。 怎么就都怂了呢? 07 付若澜接下来一周都没来上课。 她小姨的头七,她还是得陪着的。 听说,她那天大闹灵堂,嘴里絮絮叨叨都在说什么下雨声之类的。 还非要闹着报警让法医来尸检,说她小姨的上吊只是个幌子,凶手另有其人。 报警当然是不可能报警的。 她那家暴成性的小姨夫掐着她的脖子给了她一顿爆锤,说以后见她一次打一次。 据说回家后,付若澜她爹又是一顿毒打,连亲弟弟都给了她的肚子几脚。 据说付老师的脖子上,有三根绳子那么粗的勒痕。 可是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只会八卦而已。 我倒是回想起来,班上有个小个子男生,前几天挨了付老师一顿打。 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男生的爸爸,是付老师丈夫的上司呢? 付若澜也许知道吧。 但她没空管了。 她在学校的后台没了,没有老师惯着她了。 一周的功课得自己赶,一周攒下来的试卷作业也得自己用课余时间补。 新的英语老师以她功课跟不上了为由,把她的课代表卸任了。 其间数学课上还被班主任嫌弃了,勒令她不允许上体育课,在教室里做试卷。 我正好自由活动的时候水喝完了,拿着杯子回教室接水。 这下可给付若澜整支棱起来了。 她拿着一根美工刀,上来就想往我头上比划。 我熟练地掐住她的麻筋。 「贱人,你竟然敢!松开你的爪子!」 我慢条斯理地抽出她手里的美工刀:「你刚才想往哪里比划?」 我比了比她的脸颊,「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您不会还在做着随意拿捏我的青天白日梦吧?」 「你……」付若澜瞪着眼,你了半天之后,来了一句,「你凭什么留着头发? 「我小姨的遗愿可是让你把头发剪了! 「不尊重师长的贱人!」这「遗愿」两个字还真把我说愣了几秒。 我被她清新脱俗的说法整笑了。 我打开美工刀,迅速一把捏起她的头发,手起刀落。 霎时间,发如雪,满地伤。 付若澜高声惨叫起来: 「啊!你在干什么?林雨声,你怎么敢?」 我好笑地靠着门框:「遗愿这种事,不应该由她的后辈来做吗? 「我的话,应该只会给她的坟头草洒点营养液。」 我仔细端详着付若澜气到扭曲又不敢轻举妄动的脸。 我摩挲着她剩下的头发:「有你在使用打火机上的教导,我现在觉得用这个方法给你烫烫毛应该很好看呢。」 我一手插兜,又迅速抽出手,大拇指对着她的脸那么一按。 就几秒的工夫。 付若澜吓得跌坐在地上,不知道尿没尿。 我笑得隔壁班都能听得到:「怎么了?我捏一把空气而已,我们的校花怎么啦?」 付若澜挣扎了两下,腿软得没站得起来。 我慢条斯理接完温水,往外走。 到门口时,我回头问她:「你的呢?」 付若澜:「什么?」 「付若澜。你的遗愿,会是什么呢?」 08 往操场走的时候,我感觉原主的情绪有些异样。 我问:「你想说什么?」 原主支支吾吾半天,还是问了出来:「你这样的话……她会不会报复回来?」 我微笑。室外没有镜子,我便摸着自己的脸。 「林雨声。 「你从前天天躲着她让着她的时候,她有放过你吗? 「她抽你的耳光,有少一下吗?」 原主没再说话。 我摩挲着脸:「你放心,她的时间不多了。」 明面上的欺负是不行了。 可暗地里的愈演愈烈。 我的社交账号上的评论越来越多,条条不堪入目。 我一目十行看过去,突然灵光一闪。 我又多建了好几个社交账号,发了一些相似的照片。 希望他们都能人肉出来。 校园里对我指指点点的人依旧很多。 有时候一群人都堵到面前阴阳怪气了,我就对她们露出八颗牙以上的明媚笑容。 她们就和见了鬼一样绕道走了。 …… 而近期,我发现班主任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意味深长。 他的寿命,也比以往下降得快很多。 说实话,除了对我的处境不管不顾之外,我一般还真没感受过他在什么地方有对我造成过伤害。 是以他那十来年的剩余寿命也减得很慢,半个月才掉了一年。 但这一周,他已经快红了。 我以前的穿越里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这勾起了我的好奇。 班主任没有午休的习惯,午间数学组办公室一般只有他一个人。 我拎着一张试卷,随意圈了几道附加题,去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没关,里面却没人。 我走到最里面班主任的办公桌。 他的电脑没关,远看屏幕配色有些奇怪。 我一步一步走近,心脏突然猛烈跳动起来。 直到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原主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两行眼泪就这么落下来。 网页上,「某雨声」三个大字刺痛双眼。 鼠标,正停留在最新的一楼。 我再也控制不住。 我一拳砸上了屏幕。 倒下的显示器撞翻了桌角的卫生纸。 正在对面洗手间擤鼻涕的班主任听到巨响,冲进来就是一拳,我的太阳穴擦过墙角。 我咬着内唇尽量不疼出声,冷眼盯着他。 对峙许久,班主任应该是才想起来,他刚才看了什么。 他心虚地松了手:「你来干什么?」 我把手里的试卷扔在地上,仍旧这样盯着他。 他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这个恶心老男人的行为,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望着他头顶在刚才变红的数字,我的肢体都有些不受控起来,我突然觉得系统还是太慢了。 我想直接一锤子砸碎他。 我努力稳住颤抖的身体,开口时发现声音都已经嘶哑。 我问:「我那么多次被殴打、侮辱,你作为班主任,有想过一次帮帮我吗?」 班主任理直气壮:「帮?我怎么帮你?你惹的是副教导主任的亲戚! 「她比我高一级,不应该是你来体谅体谅老师吗?」 末了又加了一句:「你自己就不知道反思反思吗?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如果没问题,她们怎么不欺负别人偏偏欺负你?」 我毫无波澜,甚至掏了掏耳朵。 这句话,每一次穿越,我都要听到好多次。 我随手抓了一把隔壁位子的试卷夹,捏在手里给了班主任一耳光。 在硬物加持下,班主任被我打得一个踉跄,跌回椅子上。 我剧痛的手把夹子放回去,问他:「老师,这一个巴掌,您觉得拍得响不响?」 班主任缓过来后,暴怒了。 他摘下眼镜和戒指,用擦得锃亮的皮鞋踹了我二十多脚。 我坐在墙角,鼻子带血,依然冷冷地盯着他。 盯着他头顶的 3 变成了 0,盯着他眼神中慢慢出现了恐惧。 他缓缓扶起电脑,走出了门。 班主任最后,只问了一句: 「林雨声。 「你自己,就不会躲躲吗?」 他所有的良知,便只有这一句「你不会躲吗」。 我面无表情地抬头止住鼻血。 我不躲吗? 我为什么要躲呢? 林雨声,她躲得掉么? 09 班主任的死是被一个户外大 v 在直播的过程中发现的。 原本这个点的路边应当是人烟稀少的。 此刻,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 主播仿佛看到了热度,兴奋地赶过去,就看到一个高个男人正推搡着一个肥胖老男人,旁边一个女人坐在地上,鼻青脸肿。 主播听不太懂本地方言,弹幕依稀拼凑出「姘头」「出轨」等字眼。 主播语气兴奋:「豁!老铁们,这是男小三出轨被抓了呀!太精彩了! 「这我就不懂了,好好一个女的怎么眼瞎看上这种老男人?图他年龄大不洗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