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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邈本来要发火的，听到权蓁这么说，他垂眸，几秒钟后抬起头来，冲经理挥挥手：“要不是权律帮你们说话，今天我就把你们店拆了，我一瓶好酒存你们这，居然被你们给毁了。”

经理陪着笑脸：“谢谢顾先生大人有大量。”

“谢权律不是谢我。”

“谢谢权律。”经理又是跟权蓁鞠了一躬。

“麻烦帮我拿一把叉子。”权蓁找个理由让经理下去，经理心领神会，立刻说了声好的就下去了。

叉子是服务生拿来的，顾邈帮权蓁夹菜：“那个龙麟，你知道是什么做的吗？”

权蓁知道也得说不知道，顾邈耐心地跟她解释：“就是龙趸的鱼皮，做法挺复杂的。”

权蓁把切成小块的鱼皮放进嘴里，吸满了鲍汁的软嫩的鱼皮的口感，还是相当不错的。

“好吃。”

听到权蓁说好吃，顾邈笑了：“喜欢就多吃一点，女孩子多吃点胶原蛋白会越来越漂亮。”

他忙着给权蓁布菜，一扭头看到对面的苏玺，招呼道：“玺少，你自己动手啊，我们坐这么远，我也照顾不到你。薇薇安，你坐玺少身边，帮玺少夹菜啊。”

苏玺身边坐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子，她一直偷偷看苏玺，听到顾邈这么说，她立刻殷勤地帮苏玺夹菜。

“玺少，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薇薇安夹了虾仁就往苏玺的嘴边递，苏玺立刻躲开，薇薇安筷子里的虾仁差点掉在苏玺的衣服上，幸好旁边的服务生眼明手快地用盘子接住了。

桌上有人见状嗔道：“薇薇安，让你给玺少夹菜，没让你这么热情，人家玺少很纯情的。”

薇薇安撅撅嘴：“我是看玺少都不吃菜。”

“我看，你是见人家长得帅。”

顾邈笑了几声，转头又跟权蓁说：“你可能跟玺少不熟，我和他哥哥挺熟的，可惜...”

顾邈眼里染上一层悲伤，但很快就消失了：“我当玺少是弟弟，拉他出来一起热闹热闹，别总是闷在家里。”

他向苏玺举起杯：“苏玺，来，我们哥俩喝一杯。”

苏玺这才举杯，绿色的气泡水在水晶杯里，仿佛里面游弋着许多看不见的小鱼，正在争先恐后地吐着泡泡。

苏玺的眼睛就在水晶杯后面，像两颗黑色的宝石。

被那气泡水洗的，格外干净和透亮。

顾邈几杯酒下肚，话略微多了起来，看着权蓁的眼睛里笑意更深了。

他跟权蓁介绍了一个新朋友，他最近有个商业上的法律问题要咨询权蓁。

顾邈笑着跟对方说：“你咨询归咨询，但费用是要付的，权律可是看我的面子才在工作时间之外接受咨询的。”

对方说：“当然当然。”

权蓁跟他聊了会，给了他一张名片，请他明天去律所再详谈。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苏玺已经不在桌上了。

她下意识得环顾四周，顾邈问她:“怎么了，找什么？”

权蓁就说：“找洗手间呢！”

“找个人陪你去。”

“不用，我问服务生。”权蓁笑着起身：“跟顾总在一起，觉得我生活不能自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