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堂婶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林砚书李瑶瑶小说_(瓜瓜堂婶)
原来堂婶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说我有男朋友了,她说你自己找的哪有长辈把关好呢? 「分了重找,婶子还能害你?一般男孩子咱也不能给你介绍啊!这男孩以前是个杀人犯,现在好了,不杀人了,改杀猪了,技术杠杠的,可不少挣钱!」 不一般,确实不一般。 「瑶瑶,你别着急高兴,我这还没说完呢。」 我:「?」 你哪只眼看见我高兴了? 「人家愿意当上门女婿!正好你家没男孩,你爸你妈得乐成啥样!」 我说:「他这么好的条件,婶子你离婚改嫁吧,给我找个小叔叔。」 她急了,骂我不识好歹。 我抄起扫帚把她赶出家门。 谁知她这次竟然锲而不舍,为了这事天天往我家跑,我锁了门躲在小屋不见她。 结果,她跑出去到处跟人说我未婚先孕小产了,现在藏家里坐小月子呢。 早晨出门,我爸一推大门掉下来一只破鞋,他气得带我去找堂婶对峙。 一路走过去,村里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到了她家,堂婶不仅死不承认,还叫来爷爷给我施压:「二叔,你膝下没孙子,这入赘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爷爷指着爸爸鼻子骂他没本事,生不出儿子:「赶紧叫你闺女招个上门女婿来!」 爸爸一肚子气不敢发,硬是憋成便秘脸了。 我说:「爷爷,您别着急,今天来就是麻烦婶子给安排见面的。」 「我寻思了寻思,觉得婶子说得很有道理,前几天没见是忙着跟我那男朋友分手呢。」 她给我介绍杀人犯,我索性将计就计杀她一刀吧。 腊月二十六,我去镇上相亲。 对方叫陈子强,有些愣,脑子好像不太够,痴痴呆呆,一根弦。 提到自己十年前杀人的事,他显得格外兴奋:「他骗我说给我糖吃,其实给我吃的是屎。 我把他摁地上,用砖头砸他,一共砸了一百下,嘿嘿嘿,咚咚咚……」 听得我神经一跳一跳的,这是嫌我命长啊,塞给我个躁郁症患者。 「你做我媳妇可不能骗人,要是骗人,我就砸死你。」他忽然不笑了,瞪着我恶狠狠地说。 我说咱俩先处处,互相了解了解,我满意你了,再给你当媳妇。 他问咋样才能让我满意:「我杀猪杀得可好了,一刀子下去先捅肚子,嘿嘿嘿,都是血……」 「你听我的话,我就满意你。」 婶子打视频来查岗,生怕我是糊弄她,我打开摄像头让她看了看,她才放心。 对面的男人看到她格外激动:「十万!十万!十万!」 婶子慌乱起来,着急忙慌把视频挂了。 我问他什么十万? 「你婶子十万块钱把你卖给我了,让我带你回家跟你睡,睡了你就是我媳妇了。」 人能干出这种事? 我这才明白,婶子这是糊弄着想生米煮成熟饭把我卖给这傻子。 她觉得有爷爷撑腰,我爸妈也不会怎么样。 毕竟,我只是个女孩。 我说陈子强,我都快三十了,你花这么多钱,不想找个年轻的吗? 「我堂婶的闺女刚满二十,白白胖胖跟你最喜欢的小猪似的,她就喜欢力气大的、会杀猪的男人,你不想试试?」 他两眼放光:「咋试?」 我说我帮你,一分钱不收。 「你攒十万块钱不容易,今天你就去要回来。」 4 忘了说了,我是武汉青山医院的一名医生,这个医院只收精神病人。 引导陈子强,我是专业的。 我毫发无损地回村里,堂婶明显很失落。 没多久,陈子强来找她要钱,她耍赖不给,硬说没有收过,结结实实挨了陈子强两个大耳刮子。 估计是生怕陈子强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举动,堂婶赶紧把钱给了他。 我看着她挨完打还了钱,蹲在院子里骂娘,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我正在家炸丸子,姐姐哭着抱着小外甥回来了:「瑶瑶,洲洲摔沟里了!」 她们娘俩身上都是泥巴,衣服湿乎乎的。 外甥白皙的脸上还划了一道长长的的口子,离眼睛就差一点点,看得我触目惊心。 「咋回事?」 「我带洲洲在村头放烟花,婶子把我们撞进臭水沟里了!」 我顾不上骂人,赶紧接过哇哇哭的孩子,抱进屋里给他换上干衣服,在伤口上小心翼翼涂上药膏。 她没有人性吗? 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今天就该让陈子强拍她几板砖。 我刚要去找她,爷爷来了,看着姐姐皱了皱眉:「听你婶子说你们掉沟里了?这么大人了,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好家伙,她还恶人先告状了。 「是婶子撞倒我们,她故意的……」 姐姐辩驳,却被爷爷打断:「住嘴!别出点事总怨别人,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我说:「你不要帮她说话了,这么冷的天,孩子全身湿透,如果发烧的话,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过堂婶的!」 「你是洲洲的太姥爷,来了也不关心一句,只向着外人说话,合适吗?」 「外人?谁是外人?他这个小崽子姓许,不姓李!」 爷爷毫不在意,顿了顿又说:「感冒发烧还不是正常,能有多大点儿事?」 他看到桌上的退烧药,伸手拧开就全倒地上:「我就不信发个烧还能烧死人?」 我赶紧抢过来,但半瓶美林还是被他倒得只剩一点底儿。 我气急了,冲他吼:「你是有皇位非要姓李的来继承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举起拐杖重重打我身上:「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今天非打死你!」 闹到爸妈回家,他们心疼洲洲,但也不敢惹怒爷爷。 我爸只能打了我几棍子给爷爷消气,他这才回去。 爷爷走后,我对姐姐说了教训堂婶的计划,她听后有些担忧: 「瑶瑶,你不如跟砚书商量一下。」 林砚书就是我的冤种男友。 本来今年要跟我回家的,出发前公司临时有事不来了。 我说不用了,没问题的。 妈妈走了进来,站在床边摸了摸我的头:「瑶瑶,你受委屈了。主要是大过年的,不好惹你爷爷生气。」 我没办法责怪妈妈。 我上过学读过书受过良好教育,知道个体独立,人人平等。 可她生于斯长于斯,从没离开过乡村。 生活在这样的语境中,男尊女卑就像种子一样,自然地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她没有选择。 洲洲夜里果然发烧了,吃了仅剩的美林,又物理降温。 我和姐姐轮流哄着,折腾一整夜才退烧。 第二天一早,爷爷打电话说他也发烧了,咽喉疼。 我心想该不会是洲洲摔沟里受凉复阳了,又传染给爷爷? 如果是那样,可太好了。 不就是发烧而已,多大点事儿,相信我那一生要强的爷爷一定可以被疾病战胜。 |